我怎能不擔心!

政府請學生對話,學生接受了。親愛的學生們,你們不知道今天的政府是誰的爪牙嗎?

你們是他們的對手嗎?

*    *    *    *    *    *    *    *    *    *    *

我一向是在「佔中計劃」內行了出來的,

在佔中計劃內我們毅行了一個星期,

在佔中計劃內我們八十萬人投了票,

在佔中三子號召下我參與了「佔鐘」(遺憾的是沒有按佔中計劃被拉走)

在沒有佔中三子參與的對話中,沒有人代表我。

*    *    *    *    *    *    *    *    *    *    *

政府想欺負「小朋友」,無恥!

若政府不承認「報告」是誤導了中央,

若政府不隆重答應「重新啟動第一輪政改諮詢」,對話就是廢話!

*    *    *    *    *    *    *    *    *    *    *

在忿怒中沒有仇恨的老市民

陳日君

十月廿一日在羅馬

我們繼續在「戰場」上並肩作戰

樞機爺爺:

謝謝你的帶領,讓我有機會跟你上「戰場」。你說我是你的護守天使也太誇張了。我只是其中一個青年人跟隨爺爺你的步伐,去學習成為一個基督徒。

正如你所估計,由9月26日晚到現在我也每天在政總。其實很多人也勸過我不要再留守,但我可能受你影響,也學習到你的「倔強」,堅持每天留守。有人會說你也勸退大家,我為什麼「不聽話」還要到政總!我只可以說,我們要說、要勸的話也表達了,既然學生們有了他們的決定,他們不撤退,那我們就出來守護他們。

雖然你說每次在政總也見我,說我是護守天使,但我反而覺得每次見到你也像見到耶穌基督的背影。

與你在「戰場」的日子,有很多事情也讓我很感動。還記得你第一天要在政總過夜,我想幫你找一個較舒服的地方休息,你一口拒絕了我,說跟其他人一樣睡覺就好了,之後你二話不說就坐在地上,倚在柱旁睡著了。望著你一個老人家這樣坐在地上睡覺,真的有點心痛!在留守等待被捕的時候,你時時刻刻也想著學生的安全。下午的時間,大家也很緊張,因為知道警察隨時進場拉人。我一直在你身邊,很擔心你會受傷,所以常常想帶你到較安全的地方。突然有一群警察衝入添美道,學生們很勇敢地走向警察,希望他們可以離開。你竟然動作很快地跑過去,希望看看學生的情況,我告訴你前面沒有路可以走,因為太多鐵馬做了路障,你想也不想就爬上鐵馬,當時我真的嚇了一跳,本來想再勸你不要爬,但見你堅定的眼神,我明白你對學生的掛心,我就只好立即跳上鐵馬,想辦法讓你安全過到對面。

正如你上一篇博文所說,很快警察已經沒有空閒再理我們,因為外面太多市民了。我們一直等,你曾經希望我離開,因為你不想我被捕。但對不起,我沒有聽你的話,因為我不忍受心見到你一人被捕,而且爭取真普選是我們每個人也有份。我的堅持,你終於讓我留下。

到了凌晨十二點,周圍傳著不同的流言說留在街外的人有危險,你很擔心街上的人,你決定到夏愨道勸退市民。我知道在市民情緒高漲時說這些話,很可能有反效果,我嘗試勸阻你。但你跟我說;「我年紀大了,我什麼也不怕,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別人怎麼說不重要,只希望學生安全。」你拿著大聲公,說了該說的話,當然,群眾沒有離開。我們只好回去再想想下一步。

到了半夜,我勸你休息一下,躺在地上睡覺,但你要望著群眾知道他們的安全,結果你就扶著鐵馬,坐在櫈上小睡片刻。望著你的背影,見到一位爺爺對年青人的擔心,見到你為我們下一代爭取民主的堅定,更加見到你對我們每一個的愛。

作為年青人,我反而好像沒有你那份的堅持及對將來的那份希望,更加沒有你那份殉道的精神。

正如你所說,我們沒有被捕,早上回去了。但我清楚知道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謝謝你給了我方向知道未來的路如何走下去。其實每天坐在政總說不怕是騙人的,因為沒有人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但在你身邊讓我學懂堅持及懷有希望、信靠上主的重要。有時坐在金鐘也會感到迷惘,但我記得有一位神父對我說,當不知如何是好就想想如果是耶穌,衪會在那裡、做什麼。

明天六點就是對學聯與政府對話的時間,不知道結果如何,但我明白爭取民主的路我們還是要走下去。希望我還可以與你在「戰場」上並肩作戰,因為我們知道我們誰也不會在這條路作逃兵。

Esther

十月二十日金鐘雨傘廣場

我為這一句鼓勵的話來了羅馬也很值得

大禮彌撒結束後,教宗方濟各就在祭台前除下了祭衣,這表示他將要問候許多人。他首先問候了榮休教宗本篤(他在彌撒開始前已問候了他),然後開始問候幾位樞機。我明白他不可能問候所有的樞機,保安大臣也鼓勵樞機們「不要等他的問候」,但我正排在一行等待著教宗來問候的樞機們的後面,如果離去的話就好像是「不稀罕」教宗的問候了,我祇有繼續排隊等下去,同時心裡想著怎麼快快地跟教宗說一句話,不要浪費他的時間,最後我預備好要說的話:『教宗,我來自香港的「戰場」,你大概也知道吧!請為我們祈禱,不要讓暴力發生。』

終於到了教宗的面前,我還未開口說話,教宗就大聲笑著說:『啊!啊!這就是用「投石器」去打仗的那位。』我匆匆的講了那句預備好的說話,再親他的手,便離開了,免得阻礙排在後面的樞機們。

聽來好像教宗是在引述別人的話,他在譏笑我嗎?絕不可能,他知道達味是用投石戰勝了巨人哥肋雅的。那天他就是在鼓勵了我:「不要害怕,以色列的天主在達味身邊。」

再反省一回,達味那時正是個少年,他不是更象徵我們的學生嗎?但希望他們記住:不是他們的青春,不是那塊滑石,而是天主的助佑使達味戰勝了巨人!

羅馬

十月十九日下午二時

● 教宗:『哈!哈!這就是用「投石器」去打仗的那位!』
● 教宗:『哈!哈!這就是用「投石器」去打仗的那位!』
● 陳樞機:「你說的是我嗎?」
● 陳樞機:「你說的是我嗎?」
● 教宗:「當然啦!」
● 教宗:「當然啦!」
● 陳樞機:「那麼祝我好運吧!」
● 陳樞機:「那麼祝我好運吧!」

來羅馬「訪問」真福教宗保祿六世

Esther:

您好。您還是每天都回到戰場上嗎?我很懷念在那戰場上的時刻(您又做了我的護守天使)。雖然這場仗會怎樣打下去使我很擔憂,但我感謝天主讓我這82歲的老人有機會分享那戰場上的浪漫。

今天我來到了羅馬,這是早已決定的,我捨不得放棄參與教宗方濟各宣佈保祿六世為真福的盛典。保祿六世在我眼中實在太偉大了,我在這個特別時刻深信我祈求他,他一定會為我代禱,求主賜我智慧和勇氣,也像他一樣隨遇而安,做我應該做的事。

您當然知道我們倉促籌備了一個九日敬禮,不論效果怎樣,我們還算為這重要的宣福禮作了一些準備,這也使我這幾天很忙(還有教書和補課)沒有時間回戰場。來到了羅馬感到自己像個逃兵。不,我不是逃兵,我祇是請假,兩個星期後我回來,那時戰情不知發展到怎樣了,如果您們都已被拉,我也會來自首,您會做我口供的證人嗎?

───────────────────────────────

在這羅馬初秋涼爽的晚上我雖很疲倦,想起過去的兩週也不能入睡。我想「訪問」保祿六世在天之靈:「我這幾天有沒有做錯了什麼?」他好像在安慰我,正如我那天安慰放聲大哭的戴耀廷教授,給他說:「我們沒有錯,放心。」

「毅行」、「公投」和「七一遊行」順利成功了。七一晚上學生們已心急要做些事,我勸阻他們時已太遲了,還好效果比我預期的好,但我還是認為那是不需要且太危險的行動。

大學生罷課不罷學倒是很有意思的,我也支持了,在添馬公園講了一節課。

學生們佔領政總的公民廣場又是很有創意而沒有破壞力的,可惜(愚蠢的)政府把小事化大,之鋒被拘留逾40小時又被告上法庭成了英雄,一群同學被困在旗杆下,好幾個小時沒有水喝,不能上廁所。就在那時候我到了政總,對那些困住學生的警察講了幾句道理,提醒他們執法時也該聽從良心,要記得在他們面前的青年是他們的兄弟姊妹。那幾句話似乎很有效,記者們把水遞給學生們,警察當作沒有看見(聽說也讓他們上廁所,祇是上廁所後不讓他們再回到禁區)。

那晚在聖雲先小堂祈禱會後我回到政總,已是人山人海,我真想留下來,但想起我已許諾參加十月一日的佔中行動,我在半夜前離場回修院了。

───────────────────────────────

回到修院當然不想睡覺,一直看網上直播新聞,忽然聽戴教授代表佔中三子說:「佔領中環,正式啟動!」我在政總聽過不少學生對三子說:「為什麼不就開始佔中?還等什麼?」但陳健民教授說:「佔中十月一日才開始。」那末戴教授說的大概是「佔中所想表達的,在學生的行動中已提前表達了」?怎知幾分鐘後有電話催我:「快來呀!佔中開始了。」我什麼都沒有準備,隨手把一些東西放在背囊裡就匆匆趕到政總,有學生問我:「你來做什麼?」我說:「參加佔中。」「誰叫你來?」「佔中三子」「他們叫,你就來嗎?」「是呀!他們是佔中行動的指揮,我信任他們。」

到了主台前,我才明白有矛盾發生了。有人說三子騎劫了學生的運動(事後知道三子是和學生領袖商議後才宣佈的)。

我知道事情不妙,在麥克風前講了幾句鼓勵團結的話後,離開主台,去了一個較為安靜的地方稍作休息(已是28日凌晨三時了吧!)(是那時開始,你和另外兩位男士做了我的護守天使)。

睡了兩小時醒來,大吃一驚,人都不見了,我沒有看見長毛(梁國雄)跪地求人不要走,但我看見兩位女孩子哭著對離場的人說:「唔該留響度,唔好離去呀!」聽來心酸。

太陽出來後,我們參加了甘神父主持的主日彌撒,場內的人似乎開始增多了,那時警察開始祇准出,不准入,「他們來拉人了!」我倒很安心,這不正是我們佔中的目的嗎?

───────────────────────────────

後來發生的事是誰也想不到的。離場而不能再入來的,早上趕來支持學生的,都聚在警察的背後,很快變成幾萬市民在反包圍警察了。我們這時擔心大家會失控,勸大家保持冷靜。不過,失控的是警察,他們竟發了87枚催淚彈,(微風把硝煙吹到我們和記者留守的禁區,很多人都退到添馬公園,警察又讓他們出,不准任何人進入)。

催淚彈後全世界人能見到的是一個奇跡:人們被驅散後又回來了,但沒有做任何破壞的行動,在世界其他城市在這情形下,附近停著的警車早被點火燃燒了或至少被推翻了。美麗的香港人,你們勝利了!

我一向很欣賞《亞洲週刊》,上了飛機就取了十月十二日的,把有關的文章都看了。有的文章寫得不差,但可惜第一篇,一位江迅先生寫的,真是天方夜譚,還自以為是地,把一個幻想講成事實(他自己也承認開始時他也覺得這幻想「難以置信」)。

他說:「當晚學聯和榮休主教陳日君都呼籲民眾撤離,是因為香港反對派(原來民主派為你就是反對派)背後的重要人物(你以為誰能在誰的背後指手劃腳?你這小人侮辱了我們這群有骨氣的中國人!)收到美國在香港代表的指令,要佔中緊急剎車,避免影響美國與中國合作對付伊斯蘭國(ISIS)的戰略。」

他又說:『天主教香港教區榮休主教陳日君樞機原本到場支持佔中,他竟也開始呼籲學生及市民撤離金鐘示威場地指「特區政府失去理性,市民不要堅持,因為不會取得勝利。」』天啊!他竟敢這樣扭曲事實。我是在千萬人前講話的,不知有多少記者在場,我想請他們把我講了的話一句一句寫給我,讓我向《亞洲週刊》投訴,不再讓這類五毛作者在他們頗有名聲的雜誌上胡說八道。我記不起每句講過的話,但肯定沒有說「我們不會取得勝利」,相反我肯定說了「你們高興地回家吧,我們已經勝利了,用暴力的政府也就是認輸了,對這不講道理的政府,我們還講什麼道理。再唱一支歌回家吧,這場戰鬥還漫長哩!」

我很高興鮑彤老先生也有這樣看法,他在九月初向傳媒說:「佔中已出色地完成了兩個歷史性的任務:第一,不屈不撓地表達了香港選民要求真普選的神聖要求和堅強意志;第二,迫使人大常委自行露出了真相和本質。」

他也說:「已經載入史冊的佔中,審時度勢,收發自如,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效果,自當前途無量。」可惜,我們的運動正在付出很大的代價,得到不太大的效果。

───────────────────────────────

29日早晨警察竟撤退了,市民拍手歡送他們。警察似乎沒有興趣拉我們了,使我們相當失望。我祇好回家梳洗,去修院上課了。

那幾天我常堅持我的看法:「盡快撤退,保存實力,長期鬥爭。」並且與三子及學生保持聯絡,不時也去和佔領政總的人打招呼,每次都遇到你。

十月二日我想和學生們見面,到晚上才見了兩分鐘,他們顯然很累也不太有興趣聽我的講話。我建議組成聯盟,集體領導,當然也「唔啱聽」。我那天寫給同學們的話,現在也不怕公開。(附錄一)

十月四日晚「反暴力大會」中,我本想發言,朋友們勸止了我,我把講話放上了我的博客。

十月五日,我又寫了幾句話及為和林鄭對話提出意見。(附錄二)

十月七日,我在博客上又寫了「究竟誰有道理」。十月九日及十日,我都寫過字條給戰友們。(附錄三)

Esther,我明天有福參加教宗保祿六世宣真福禮。我會把新真福的祝福帶回香港,我在這裡也問候所有看這博客的朋友,尤其是青年的朋友,希望你們還認我是戰友。有人說:「陳樞機煽動青年上前線,現在有流血的危險了他就和他們劃清界線」,祇有不認識我的人才會相信這樣的說話。

即使我多麼不贊成你們的策略,我們還是忠誠的戰友;即使我的話多麼不中聽,我也還是疼愛你們的爺爺。

陳日君

*********************************************

(附錄一)

學聯、學民思潮各位同學:

託Jackie姐姐約你們見面,從早等到現在(3:15pm)還是沒有消息。

我想和你們商量的,是怎樣讓我們的行動更彼此配合,形成一股團結合作的力量。

28日凌晨臨時接獲召叫說佔中已開始,我趕到政總時已感覺你們和佔中三子之間的溝通出了問題,或者你們自己之間也出了誤會,以致許多在場的人開始離場,到天明前情況非常淒涼,我聽到某些女學生喊著求大家「不要走,不要走」。

在人數極度減少後,警方祇准離場不准入場,明顯是預備清場了,我們預計被捕的當然並不緊張,但在場的學生們是否都有這準備?

警察封鎖場地後,外圍的人群越來越多,直至警察根本不再關心我們場內的人,他們和他們背後群眾之間氣氛越來越緊張,距離又很近,我們擔心隨時會失控,曾得到學聯、學民及三子同意,呼籲群眾鎮定。在警察放催淚彈後甚至勸告群眾解散(政府用暴力已是失敗,我們不要冒險忍受更甚的暴力)。事後知道這些呼籲和勸告也受到很多人的批評。

其實很明顯:行動已是「大眾的行動」,誰也沒有資格要別人這樣做或那樣做。

還好到了早晨警察決定撤退,群眾也沒有乘機侮辱他們,反而拍手並致謝。警察經過我們場內時,我們也問候他們,說「辛苦晒」。

從現在看回去一切效果都很好,我相信是上帝祝福了我們,其實每一個環節都有它的危險,是你們走在前面,三子跟在後面,我們也跟著,跟得相當辛苦。

這個缺乏組織的大運動已不屬於你們,也不屬於三子,已屬於大家,但沒有一個大家接受的指揮中心。現在發生的是一場戰爭,不能沒有計劃,沒有指揮,敵人就是希望我們「亂」。

現在需要的是有一個「民主聯盟」,常收集各方意見,有一個「比較」長遠的計劃,有一個聲音可以代表大家,大家服從的。團結是力量,多人的智慧勝過兩三人的智慧。

這股團結的力量也更能使政府就範。(我看這聯盟可是一個七人組:學聯、學民、三子、泛民、工盟、學者、民陣。討論時可有更多代表,但由七人表決行動。)

我們曾贊成「遍地開花」,但現在看來太多火頭對運動不利,另類力量會混入來製造分裂甚或暴力。力量分散了也難能持久,是時候集中起來。

至於升級也是危險的事,我贊成堅持,但不知升級能升到那裡,我們是否想輕易把運動變成暴力的呢?我們希望及早能流血做英雄嗎?

假期過去後星期一是平常日子。太長期擾亂社會的正常運作會使不少人反感,對我們的運動不利。(佔中三子也曾提過如果佔中太久而警察不清場,我們也該自動撤退,等時機再來,或「打游擊」)。

希望我這些零碎的思想對你們有幫助。

陳日君樞機

二零一四年十月二日晚

——————————————————————————————–

十月五日早再寄

加:

多謝你們那天晚上見了我幾分鐘。

你們看來很累,也沒有興趣聽我說話,很遺憾。

————————————————————————–

又加:

撤退不是投降,這是一個長期的抗爭。

你們要做領導,那末有智慧地領導吧!

領導不能意氣用事,

領導不能犧牲戰友!

記得:你們的本錢(公投)也是大眾給了你們的!

 *********************************************

(附錄二)

天主教教區基於人身安全的考慮,呼籲佔中運動的學生和市民撤退。我想所有的父母也會為子女作同樣的考慮。但我怕還有許多人雖會欣賞這善意也不肯放棄目前的行動,那末讓我們分析一下拒絕這善意的理由。

有人以為不存在安全問題,說政府就來清場的祇是謠言。或有人說我準備被傷害,準備為了運動的成功犧牲自己。有人更以為誰也沒有權指點別人怎麼做。

答:我想反問的是,為什麼你認為不該撤退?為什麼你認為我們要繼續做目前做的事,這運動才會成功?

1.你以為撤退表示我們認輸了,投降了?

不,我們已是勝利者。我們已得到全港市民的支持,同心要爭取真普選,我們已揭破中央政府及香港政府的真面貌。他們緊握強權,不會主動給我們民主。

  1. 既有決心為什麼要撤退?

因為目下的行動已完成它的目標,團結民眾。但如這情況繼續,我們會白白消耗我們的力量,給政府拖著我們,看我們犯錯,讓我們分裂,失去忍耐,甚至使用暴力,那末就前功盡廢了。

我們一定要見到一些效果才收貨?什麼效果?梁振英下台?北京收回決定?他們不動,你又不想用武力,那末延續到甚麼時候?

政府肯定想用「拖字訣」讓我們疲乏,讓我們自亂陣腳,讓我們每日面對不能預料的沖擊,讓本來支持的市民對我們反感!

  1. 兵法裡有進有退,進不一定是勝,退不一定是輸(例子多的是)。我們撤退可以做很多事,鞏固我們的理念,傳播我們的目標,增加對政府的壓力。

組合我們的陣線也是首要的任務,沒有組織是不會打勝仗的。我們需要坐下來好好談一下。

  1. 大家都累了,需要休息。拿破崙是大將軍因為他睡得好!休息後思想也會更清晰。市民也想生活正常化了,在他們還未產生反感的情形下,也更容易使他們成為我們的戰友。
  2. 林鄭接受對話,「暫時」給我們一個理由緩和步驟。談不成的話我們可做什麼,是有很多的選擇的。
  3. 誰說了也沒有人聽?那末讓它亂下去?

如果學生、三子不夠權威,可否請校長、老師、議員、民間團體領袖、宗教人士都一起出來呼籲,並以理念勸服他們?

************************************

(為學聯和林鄭的談判提些意見)

政改程序,從頭開始

  1. 林鄭說:我們不能推翻人大常委會的決定。

當然,我們沒有法律授權這樣做。但人大常委會的決定,如李柱銘大律師清楚指出,根本超越了他們自定的程序。在這階段他們祇該回應特首的報告,給香港一些指示,而不是定下一個已密封的方案。

  1. 我們不必直接譴責人大常委會,因為在這之前,香港的政府犯了錯:諮詢的結果未能客觀代表民意,特首的報告當然也就有欠真實而誤導了中央。
  2. 林鄭的三人小組輕率地把眾多市民以一個雖沒有法律效力的「公投」表達了的、清晰而堅決的意願,說是「有些人」的看法。

我們承認這「公投」舉行在政府所定諮詢時間之後,但政府沒有需要倉促寫成報告而無視這股強大的民意。

  1. 不提這民間「公投」,政府三人小組對諮詢的結論也欠缺客觀。其實諮詢屬一門專業,不應以政治取向為標準。我們要求在重新開始的諮詢程序裡,社會裡不同政治趨向的專家都能有代表參加,以免諮詢的程序和分析有所偏差。

陳日君

二零一四年十月五日

 *********************************************

(附錄三)

學聯、學民思潮的同學、佔中三子:

今次談判絕不能給他們玩弄,我建議盡快作出聲明。

澄清談判條件

-你們說要談「政改憲制基礎及政改法律規定」。你們可以談。

-我們要談「香港政府諮詢報告的不實和誤導中央,要求重新啟動一個更專業的諮詢。」

-我們不同意再等下一次才談這些。

-你們說出席人數不能多個五位,我們會有七個爭取民主的盟友出席。

-這些條件絕對合理。請你們拿出一點誠意。

-其實我們本可提出先決條件,要「政府為警察用過份暴力(87枚催淚彈)向和平市民問責道歉。

-請速答覆。

——————————————————————————–

我認為這是好機會推出民主盟友,可以是民主聯盟的前奏。(我十月二日給學生的信裡已提過)

  1. 學聯代表
  2. 學民思潮代表
  3. 陳健民(代表三子)
  4. 李卓人(代表工人)
  5. 梁家傑(飯盒小組、泛民議員代表[議員畢竟是民選的,這次也支持了佔中及學生))
  6. 楊政賢(民陣代表)
  7. 鄭宇碩(三軌道方案、學者代表)

—————————————————————————————-

我怕明天又叫人出來不是好事。既然談判公開,可以請大眾回家看電視,乘機自動清場。其實你們的籌碼是民心不是在街上的人(恕我不客氣說:他們成了你們的人質)。

如果你們認為這些是一位老人的癡語,我不介意,我始終站在你們身邊。

陳日君

二零一四年十月九日

******************************

Jackie:

我暫不再發表文章或接受訪問,但我會不斷地、坦誠地,給戰友提供我的看法,他們就算不同意,希望不會不屑參考一下。希望妳看在我一向的合作,還請每天把我的意見傳給:正委、學聯、學民思潮、佔中三子、李卓人、李柱銘、黎智英、余若薇、梁家傑、楊森、陳滿鴻神父、夏其龍神父、夏志誠主教、何俊仁、民陣、鄭宇碩教授。

今天我的意見:

  1. 用召集民眾來威脅對話(學聯沒有做,但黃之鋒好像做了!)就給林鄭藉口取消對話,並把責任推在學生身上(她祇想拖)!之鋒不智!
  2. 林鄭說:「佔中人數少了。」她是聰明人她知道她這樣說一定會引起更多人參加。不要上她的當,你們要向人民說:「你們看!政府就是想拖下去,讓我們更多人出來,更難收場,以便有藉口鎮壓。有些人說擔憂民生太長期受損,是出於關懷;政府這樣說是挑撥,他們根本不關心人民,祇是樂見人民與人民有矛盾。」
  3. 很高興見多人團結出來表態。(報紙首頁照片)我也建議過泛民議員也該有份,但既然目下人民對某些黨派很有意見,不宜太多人出來,等議員們在議會有所作為才再多露面。
  4. 其他「不合作行動」可以多姿多采。(鮑彤說:以最低代價取最高功效!)別的不合作行動應取代「佔領」。

大學再罷課,好。中學,不好。

議會泛民雖屬少數,要努力不合作。

我一時想出兩個(低資本的)抗議活動:

(一)每日中午全港怒吼兩分鐘〔現在認為一分鐘已夠〕,所有汽車響喇叭,其他機構響鐘,大聲播歌、打鼓,大家在門口、窗口敲鐵鍋,同時有一小組穿特別制服的(各團體輪流)到特首住所門口拉橫額、靜默抗議幾分鐘,立刻撒回。(橫額可多姿多采,但大家先謹慎商議!)

(二) 上述禮賓府門前的抗議可以一日三次〔現在認為中午一次已夠〕(像我們的三鐘經):早上八時,中午,傍晚六時。(本地和外國的記者都會歡迎)

陳日君

二零一四年十月十日 

究竟誰有道理

公有公理,婆有婆理。但我一向堅信真理是存在的。相對主義要不得。在多元化的社會裡人人可以發表他的觀點,那末我也不會放棄我發言的權利。

撤退?堅守?

(一)有人問:為什麼要抗爭者撤退而不譴責政府

難道我們沒有譴責政府嗎?在警察放了催淚彈時,我取了「大聲公」給大家說:「回家吧,我們勝利了,政府用暴力也就是認輸了,對這個不講道理的政府我們還講什麼道理?(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在這失了理性的強權政府前我們站著等他再進一步傷害我們嗎?

有人說:『勸喻學生撤離的「大人」該把矛頭轉向政府。』真太過份了!難道我們「大人」(你大概想是說「老人」)曾將矛頭指向學生嗎?真太冤枉了!

不停勸學生撤退不是向他們施壓力嗎?當然是,因為現在誰也不聽誰了。但繼續拖住這個無限期的局面,不是更大的壓力嗎?

(二)有人說:「你看,什麼壓力學生、市民都頂得住!(被拉、催淚彈、黑社會圍攻)」

是,到現在頂得住,但準備頂多久?無限期?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為得到什麼效果?

天安門的青年那時已決定撤退。可惜從別省來的青年說:「我們剛來到,你們已說玩完了嗎?」結果白白犧牲了許多寶貴的生命。

(三)有人說:「當然不值得白白犧牲性命,如果他們真出動子彈,我們應該撤走,而且橡膠子彈也射得死人!」當他們開槍了,你還來得及撤走嗎?

有人更說:『許多人說「狼來了」結果狼沒有來。』故事是怎麼講下去的?當狼真的來了,誰也走不了!

有人說:「六四悲劇不會重現!」你真的這麼肯定嗎?白貓、黑貓都會用來保護共產黨的極權!

有人說:「死一個都好。」我絕不贊成,一個也太多。而且肯定不是一個。

(四)有人說:「我們什麼都沒有到手,就這樣撤退嗎?」鮑彤說得好:「你們已得了兩大勝利,一是清晰表達了要有真普選的決心,二是揭示了強權的真面目。」現在是一場長期鬥爭。他也贊成暫時該撤退了。

我們當然說過想要什麼:特首辭職、重新啟動政改程序。不知恥的特首不辭職,學生們說會行動升級。排除了暴力怎麼升級?我們要堅持,不要輕率升級。

其實我們應該堅持至少有人出來為濫用暴力認錯下台,現在好像不了了之了。他們像是肯談判了。但還說了一些為談判已定下結論的話。

你們以為這談判會成功嗎?他們祇請學聯,不是明明想分化嗎?劉江華代表政府來籌備對話,你們接受了嗎?不能要求他們派來一個更似樣的人嗎?(看來我這老人家比你們更激進!)

(五)陳健民教授很有風度地說他有信心學生能帶領運動走下去。我想從另一角度問:「把走下去的負擔放在學生身上是否公道?」

學生們喜歡自己領導,我看來也不明智又不公道。現在的運動不是學聯、學民思潮的,不是佔中三子的,是大眾人民的。誰也不該獨自佔有。

撤不撤退應該讓一個更有權威的,最好是更有代表性的聯盟來決定。這聯盟才該是和政府談判的對手。

記得公投是我們的本錢,七一遊行是我們的本錢,這都是人民大眾爭取來的(包括老人和小孩子)!

(六)我知道我說了一些不悅耳的話,如在大眾前說,有人會「噓」我,我老了,不在乎了。

現在是戰爭,是很認真的事,對誰也不能客氣。

兵法有進有退,進退要適時。拿破崙帶軍隊浩蕩衝入俄國,俄國節節退兵,是誰勝了那場仗?

撤退是為保存我們的實力。政府想拖下去,不要中他的計。民意還在我們這邊,不要讓人民付出太多,是時候讓學生返學,讓每天返工才有飯吃的老百姓能返工,我們在明處,敵人在暗處,反暴力的我們在明處特別吃虧,時期越長越吃虧。以後有許多不合作的行動我們可以選擇。

你們策劃好了再出動時,我們、學生們、老百姓,都會在你們身邊!

十月四日晚上未能發表的講話

我想同學們和三子在這次大會上再次肯定了這次人民運動的特性:不是革命,不是暴力抗爭,是和平的公民抗命。因為在長期沒有對話的機會的情形下,我們祇能以稍為激進的方式,引起大眾市民的支持,以能和政府以平等的身份對話,為爭取聯合聲明及基本法給與我們的權利:一個真普選。

在這個時刻我們對過去的行動可以作一個滿意的結論。

政府無視我們雖沒有法律效力的「公投」,無視七月一日空前的大遊行。政府對政改諮詢做了一個不信不實的結論,特首向中央做了一個誤導的報告,中央作了一個決定,甚至超越他們自己定下的程序。

我們的反應非常理性。學生們舉行了不罷學的罷課,得到校方和學者的支持。他們做了一個極有象徵意義而絕無破壞性的行動:佔領「人民廣場」。

政府乘機鎮壓。無罪的青年被拘捕,圍在旗杆下的青年被虐待、被侮辱。全港的青年和市民終於忿怒了。他們的參與使佔中三子的計劃提前完成了,並遠遠超過他們的期待。

政府沒有醒悟,以為催淚彈能嚇退和平抗議的市民,全世界都看到香港人的質素:勇敢又克制。美麗的香港人萬歲!

為濫用暴力還沒有人出來認罪道歉。還有人說了一大堆火上加油的話,我們還是堅忍著,要求和平的對話。

最後似乎答應有對話了,但接著來的還是一些似乎已為對話預設結論的話。更使我們擔憂的是惡勢力出現,執法者似乎不能保證和平市民的安全。

青年們,你們是我們的希望,不要白白犧牲你們中的任何一位。兵法中有進有退。我認為是時候我們退守了。保存我們的實力,適合的時候,祇要同學們和三子召叫,我們都會回來。

有人說拿破崙是一位大將軍,因為他睡得好。你們需要休息了,大家需要休息了。撤退吧!你們的校長、教授、同學、戰友都會支持你們的決定。

時間還長,我們的目標清晰:「真普選」,我們的方法是和平,我們的一切行動出於愛,愛我們的兄弟,愛我們的父母,愛我們的城市,愛我們的祖國。我們珍惜我們的理想,我們珍惜我們擁有的價值:真理、公義、愛、愛、愛!

我們為這一切準備付出一切,我們不甘心做奴隸!沉著氣,奮鬥到底!

跪求聖體內的耶穌降福 唸玫瑰經求聖母 保祐和平爭取真普選的香港市民

熱愛耶穌聖體及聖母的兄弟姊妹:

全世界的人都看到香港人是多麼美麗:青年、學者、從政人士及全體市民不分男女老少,不怕胡椒噴霧,不怕催淚彈,沉著氣繼續和平地以公民抗命,爭取真普選。我們有福是這「選民」的一份子。

可惜,面對這群美麗的香港市民,執政者並沒有為過份的暴力道歉,他們和他們的走狗甚至火上加油說了一大堆挑釁的話。我們還可以做些什麼呢?

我們要放下尊嚴向極權跪拜嗎?我們絕對不能。在艾斯德爾傳第四章後的附錄內,艾斯德爾的養父摩爾德開這樣向上主哀求說:「上主,全能的君王,萬事都屬你權下,若你願意拯救以色列,誰也不能反抗……上主,你知道我不叩拜蠻橫的哈曼並不是出於傲慢、自大……我這樣做是不願將人的光榮,置諸天主的光榮以上……上主,除了你以外,我決不叩拜任何人。」我們堅強維護的是人的尊嚴,天主子女的尊嚴!讓我們像艾斯德爾一樣,向天主祈禱說:「我的上主,只有你是我們的君王,求你援助我這孤苦無靠的人!除你以外,我沒有別的救援。」

我建議各堂區盡能力發起24小時朝拜明供聖體,日夜為那些在前線為我們和平作戰的兄弟姊妹祈禱。

在這玫瑰月裡,讓我們在聖堂內,在聖堂外,不斷唸玫瑰經。聖母進教之佑在教會歷史裡多次俯聽了天主子女的祈禱,戰勝了邪惡的勢力。

願抗命者繼續勇敢及克制地維護香港人民的權利和尊嚴。願強權者醒悟回來,承認自己是人民的僕人。

基督徒守望香港祈禱會上分享(2014. 09.12)

「香港」,我大約10歲時 (70多年前) 已認識了香港這個名字。我爸爸曾在一間茶葉公司服務,從上派到香港。他一個人來了香港,媽媽和我們孩子們都留在上海。在那段日子裡我記得的是爸爸很想念我們,媽媽就帶我們去照相館拍了幾張相寄給他,那也就成了那幾年內我唯有的照片。我也記得爸爸有機會回上海時會帶給我們許多英國食品,如牛油 (上海話Butter油) 及很厚的巧克力。

後來打仗了,爸爸失業了回到上海又病倒了。香港是我們家庭史中的一個小括號。

1944年我入了慈幼會備修院,知道原來香港本是慈幼會會省的大本營,但因為打仗了,南北不通,隔絕了。戰爭結束後我們很高興慈幼會的家庭又可團聚了。多年困在上海的省會長終於能來回兩地了。我記得的是他從香港回上海會帶給我們慈幼印書局出版的書、祈禱的手冊、也有不少從意文譯成的小說。

1948年我的生命終於與香港扯上了實在的關係。正式入慈幼會修會的第一步是初學期,一年時間專門為考慮並決定是否一生參加這個團體。初學師領導初學生認識這特殊的生活方式。中華會省的初學院設在香港,那年的初學生從上海、北京、徐州、昆明、澳門都來到香港。

經過三日兩夜的旅程,我們從上海來到了香港。那時沒有入境處及入境手續。入了港就可以上岸,那七月中的一個傍晚我們來到筲箕灣香島道一號,也就是現在的柴灣道18號,我現在居住的修院。那時四周都沒有人的,修院面對海港 (背山面水,風水絕妙!)。

我們離上海時心算在香港會住上四年:一年初學,三年哲學,然後大概會回到上海實習慈幼會的教育工作,當然想不到1949年發生的事。

1950年開始香港人領身份證了 (很大張的) 我們可以說是第一批正正式式的香港人。

有一次我從長洲坐船回來,忽然有一艘警船追上來,我們的船停下了,兩位年輕警員上了船,直行到我身邊,「身份證!」原來是來查我的身份證。其實我穿的是神職服裝,手裡拿着的是一本英文哲學書,我像是偷渡的「大陸仔」嗎?我當然馬上拿出我的身份證,也忍不住說了一句:「後生仔,你們還未出世我已有這身份證了。」

我是不是說了許多廢話,全不對題?不,我想說的是我當然「守望香港」,因為香港已是我的家。我是香港的中國人,是中國的香港人。

上帝安排了,當我們的同胞在一浪一浪的運動中,家破人亡、受盡磨難;當一代一代的青年在無神及鬥爭的文化中,喪失了我們寶貴的精神傳統時;我們能平安地、自由地崇拜主、工作、彼此扶助過有尊嚴的生活。

靠英國人的管制本事,香港人的聰敏勤勞,我們建造了這東方明珠。我們以獅子山下的精神自傲 (by the way誰曾像我一樣登上獅子山二、三十次?) 我是慈幼會士,慈幼會是辦教育的,在這香港光榮的歷史裡,我們和許多兄弟姊妹出錢出力在基督福音的精神中,也把普世的核心價值種植在我們的青少年的心中。

守望香港,守望我們的香港;守望上主多年來讓我們享受的福地;守望我們的血汗灌溉了的家園;保護我們本來很可愛的市民,不要變成「醜陋的人」。

我們要守望,因為這一切都嚴重地受到威脅。虛假、自私正在侵蝕美好的傳統文化。我們的自由包括宗教自由,已不理所當然了,他們要我們做奴隸。

「奉承權貴,欺負弱小」絕對不是主耶穌教祂的門徒的。耶穌讓我們知道天主是我們的父親,我們在祂眼中這麼重要,甚至當我們犯罪喪失了恩寵,他竟派聖子主耶穌來救我們。我們都是兄弟姊妹,人人該受到尊重,越弱小的越應該得到我們的愛護。

天主是真理,是就是,非就非,我們不接受假貨,不會「袋住先」。祇有真理能使我們做自由的人。

天主是愛,愛當然假設公義,公義是最低限度的愛。但公義不夠,一個無私的愛心才能使這涕泣之谷變成可行的道路,大家手牽手向天鄉邁進。

「我們激怒了皇上?」

有人說:「都是你們自己不好。你們以為可以用『佔中』來威脅中央嗎?你們越強硬,中央也越不會(不能?)讓步!」

昨日在報章上見到有一位山東父親,當街踢小女兒大腿又連環摑她三個耳光,因為她不聽話,開學日不肯入校門。我們也吃了三個耳光(1. 原裝的〔選〕推委會,2. 以絕對多數,3. 推出兩、三位候選人),那末我們不也應該像那小女孩「雙手撫摸被摑後通紅的臉蛋,停止哭泣,狀甚可憐地咬著手指緊緊抱著爸爸的腰,跟著入校園」?

還有人以為摑三巴根本不算什麼,冒犯皇上是彌天大罪,叛徒該死在解放軍的機關槍下。那末如果我們跪地求恩,北京不是早已會把「真普選」賜給我們了嗎?其實,那年在天安門起義的青年們也曾跪在人民大會堂前,有用嗎?

獨權專制的政府絕對不會明白民主;「人民是主人」。他們以為自己才是主人、才是皇帝。納粹黨、法西斯黨、共產黨都是一樣!

在民主的國家裡政府是僕人,當僕人不做該做的事,不務公益而謀私利時,人民不必沉聲吞氣講出自己的不滿,在極端不滿的情形下大聲疾呼也祇是在絕望中的一個選擇。如果政權不是霸權,而執政者有父母心的話,在那粗大的聲音裡他們會聽到哭泣。

我們是因為追求不到理性對話才走出來苦行,才不怕麻煩去「公投」,才在炎熱的七月一日下午在街上流了八個小時的汗。是威脅嗎?是哀求!但在哀求中恃有自尊。相比之下那些愛國簽名,愛國遊行是多麼醜陋、多麼可笑,祇有法西斯國家才有這類行動。

政府說不怕「佔中」,絕對有理。怕什麼?「佔中」並不會為政府帶來太大的損失,「佔中」絕對在政府控制的範圍內。我們要害怕才真。其實一開始抗爭行動我們就會處於被動,因為那是愛與和平的行動。我們才有理由害怕或該付出超乎我們預計的代價。願有志參與「佔中」者,不要害怕自己的害怕,為香港人民,為全國同胞,毅然行上這不歸路!

有一點是中共和他們的走狗不怕的,但也正是他們本該害怕的:傷我們的心。帝國主義的侵略能使我們受重大的損失,但同根生的中國人要我們永遠做奴隸,這才傷透我們的心。不願做奴才的香港人,除了抗爭我們有別的選擇嗎?

爺爺,謝謝你

樞機爺爺:

2003年,當時還是學生的我,聽到你的說話,決定參與那年50萬人的七一遊行,反惡法。當時,除了我以外,還有很多青年參與。那年,你為我們一班青年播下了「關心社會」的種子。

我們這一班年青人,在這十年間已慢慢長大,成為了社工、牧工、老師等,繼續在自己的崗位上關心社會。

爺爺,雖然你已經退休了,但你退而不休,繼續在社會不同的議題上發聲。當你因校本條例而禁食三日時,我真的很擔心你的健康,我在想為什麼還要一個老人家那麼辛苦!

到了今天,你告訴我,你已經是一位「八十後」的老人家,但在香港民主發展中你還走在最前線。為了真普選,你毅行,當我聽到的一刻,我很擔心。但我更見到你的決心。你走在最前線所爭取的是為了我們一下代有更好的生活,我在想:「我們想要的生活不是應該由我們自己努力爭取嗎?」

爺爺,謝謝你為我們播下的種子,謝謝你成為我們的榜樣,謝謝你對我們青年人的愛錫。作為孫仔孫女的我們會與爺爺你一同在這關心社會的路上前進。

photo_support雖然只是一幅相,但也想給予少少的支持。

6 月14、15日毅行與你再相見。

Est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