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一?合一?

我既已開始了與「天主教在綫」直接對話,讓我今天回答兩個問題:都是關於合一,一是國內教會的合一,一是我們這邊教會的合一。

() 國內教會的合一

網上(二月十四日21:19:24)有人說:「陳樞機不鼓勵合一……難道是還要分裂嗎?……合一是每個基督徒要努力……

當然我們最大的期望是全面的合一。但現在這是可能的嗎?教宗信上也說那是還需長期爭取的遙遠目標,目前能夠而應該馬上爭取的是心靈的合一(彼此尊重、容忍、欣賞,增加交流的機會,在可以合作的事務上合作),這心靈上的合一還是稱它為「修和」更好,更準確。

至於說「全面的合一(真正的合一)還不可能」,我想這不難明白吧!全面的合一也就是在制度上也合一。那末請問在哪樣的制度上合一?在一個和教宗共融,由教宗領導下的制度中(在地下?)或在一個接受政府全面控制,而獨立自辦、自選自聖主教的制度中(在地上)?看來前者不可能,後者不可以。也想不到存有第三個可能(前者不能改,後者不肯改)。

有人說教宗鼓勵了合一,保定安主教就是一個例子。教宗沒有鼓勵任何人像安主教那樣做。是傳信部在2006年鼓勵了他「上來」(傳信部曾公開否認「施壓力」叫安主教「上來」,也否認叫他入愛國會,但沒有,也不能否認「鼓勵了他上來」)。結果怎麼樣?他入了愛國會,也就是接受了教宗在信上說政府「幾乎常常」(這幾個字在中文譯本中不見了!?)會要求的,而教徒良心不能接受的條件。

教宗馬上叫國務院寫信給安主教說那是錯誤的。但安主教被政府洗了腦,竟又接受了就職典禮,參加了非法祝聖主教,參加了「全國天主教代表大會」,也不覺得這些事的嚴重,因為他說教宗寬恕了他。現在他參加一切地上主教們的行動(最近也參加了「一會一團」譴責馬主教的會議),絲毫看不出他覺得尷尬。一個十多年為信仰而坐監的偉大見證人,現在成了無神政府的傀儡,真是可憐!

在地下活動不是正常的,我們有權利在地上自由生活我們的信仰,但流氓的公僕、教內的敗類,絕不能接受他們拼命地保護他們既得的利益,不惜破壞社會的和諧和我們國家的國際形象,(他們奴化我們的主教們,有些被逼做奴隸,有的甘願做奴才)我們的領袖幾時有空看看他們在下邊幹些什麼「好事」?!

() 我們這邊教會的合一

網上(二月十九日18:33:20)有人說:「陳樞機如此這般的披露和分析,我越聽越像是在口述一部詭異玄妙的偵探小說,而不是在為教會的合一共融和健康發展呼號、祈禱、祝福」。

如果我把一切發生的事都披露出來,那將是一部非常精彩的小說。但家醜不是不該外傳嗎?

我長時期猶疑是否該披露某些真相。這樣做是否違反公義(洩露秘密)或愛德(針對某些人)?而且我知道好教友們很不喜歡見教會內部的爭吵。我這樣做不也損害我自身的形象?

我終於決定把某些事實披露出來,因為否則純樸的教友會以為教廷所做的一切都是教宗做的。那就對教宗太不公道了,很多事是他手下的人,不尊重他指示的方向而做的。

我絕不批評他們的良心,我假設他們的意向是幫助我們國內教會,他們相信妥協是唯一辦法讓教會生存,有人以為教宗不該聽陳日君這個滋事份子,有人以為自己以前有份參與的教廷東歐外交(妥協政策)有了奇跡性的成功。

當然也可能有人很高興和劉柏年合作為做些能藉以自誇的事,也可能有人希望藉妥協而有所成功,在歷史上留個美名。

我所以挺身出來講了很多話,是為避免國內兄弟姊妹被誤導,我唯一的目的是讓大家知道教宗的意向。本來他的信很清楚,祇要大家誠心接納它,不要在翻譯時做手腳,不要斷章取義扭曲它的原意。

尤其現在教宗主動放棄他的職權,我覺得我更有責任保護他的名譽,教廷過份妥協的政策絕不是教宗的意願。

「三人幫」(傳信部部長、一位中國專家、一名文書)的日子已過去了,教宗已任命兩位熟識中國事務的神長主管傳信部,但「大胡子」還在辦公,還在興風作浪,不能想像!

誰也不該向未來的教宗指手劃腳。但我實在覺得教廷的運作制度有問題。希望將來選出的教宗在中國教會的例子上分析一下,作出一些急需的改革,那末我就算被千人指責,也安心感謝上主了。

「陳日君樞機:中共滲透教廷」???

各位最近在不同媒體注意我言論的兄弟姊妹。

 

首先在這新年初十的晚上我還該先向你們說一句,恭禧新年進步!在這蛇年讓我們記得聖經上說的「我們要像鴿子一樣純樸,也要像蛇一樣機警」。

 

我自己以為是相當機警的,但有時也不夠,因而也為你們造成了困擾,萬請原諒。

 

這是關於明報213的報導,標題是「陳日君樞機:中共滲透教廷」。這顯然是編輯先生搞的「好事」,在訪問文中我絕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我說的是:「投機分子已滲透了國內地上教會的領導層」(這是韓大輝總主教及教宗本人也已說過的)。關於教廷萬民傳信部我祇指出了這幾年他們過份妥協。

 

在「天主教在綫」網頁上,明報的標題引起了很多的爭論。有幾位兄弟明白了事實,但他們不能說是我的發言人,所以我自己在這裡作出澄清。

 

為什麼等了這麼多天才澄清?今年新年我實在很忙,過年前應加拿大Kingston, Queen’s University, Newman House Chaplain, Fr Raymond de Souza的邀請去講了一次John Fisher講座,順便也去了Toronto。年初二下午才返港。

 

慈幼修院年初廚師放假,我客串入廚(煮我拿手的紅燒肉),初三那天就從廚房出來,接受了明報的訪問。第二天馬上發現訪問的標題有問題,我也見不怪,不想小題大作了,反正香港人知道報章編輯偏愛製造sensation的。初五、初六忙於向不同修女團體作「信德年」講座,初七、初八去了兩間安老院向公公婆婆拜年。這幾天都沒有上網。

 

昨天初九才聽說那訪問連同標題竟上了「天主教在綫」並引起許多爭論。今天初十我在台南向本會台灣區兄弟講「信德年」,現在晚上才上網,發現我無意製造的麻煩,請大家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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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出兩篇相關我的言論,天亞社的一個訪問及Gerard O'Connell的一個電話訪問,兩篇都很忠實,可是也有一些小錯誤。

 

天亞社說「會議」……決定設立一個常設小組(中國教會事務委員會),其實是「教宗」決定的。

Gerard O'Connell以為我說「中國政府中斷了對話」指的是「50年代北京驅逐了教廷大使」,其實我指的是「最近中共又強暴干涉教會內務中斷了中梵之間那些不正式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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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正在作出了一些澄清,那我也想指出另一個錯誤:台灣天亞社報告輔仁大學一個研討會上(117)我的發言裡有一處(恐怕是因為我的國語不太行)我本來說了「教廷從來沒有單面(單方面unilaterally拋棄一個友邦」而成了「教廷從來沒有當面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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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兄弟姊妹,看來向傳媒講話有某程度的冒險,可是沒有他們,我們的話傳不出去。或者一個辦法是:讓我更多在我的微博上發言吧!由別人再轉載出去也比較安全。那末我們快在微博上再見吧!

 


寫在台南慈幼高工

二零一三年二月十九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