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朋友金魯賢主教,安息主懷。


那是一九八八年的聖誕節,金主教在醫院裡,他要我去見他,原來他終於有好消息給我,我從一九八四年等待的好消息,我可以去佘山修院教書了。


 


他說他為得到中央批准我的要求去了北京好多次,我對此非常感激。從那時開始我有機會為國內許多將來的司鐸服務,和他們分享我對哲學、神學的心得,彼此分享了我們的信德。


 


七年之久和修生們一起研究,一起生活;當然也接觸了教會的各方面,給我機會認識了許多愛主愛同胞的兄弟姊妹,這是上主的恩賜。


 


我和這些朋友結上了不解之緣,這廿幾年來,先是肩並肩,後是隔著一道無形的牆,我們的心融合在一起。他們在前線,我被叫到了教宗的身邊,在天主給我們的崗位上,我們辛苦了這幾年。


 


二零一零年我們見面時金主教給我說:「陳樞機,我們畢竟是一國兩制。」我回答說:「當然,我們各自在不同的制度裡,為教會、為國家做有用的事,上主會眷顧一切」。


 


我慚愧得很,既幫不到教宗,又幫不到我的兄弟姊妹,要不是新教宗的出現,我已決定退下來,認輸了。


 


金主教,你沒有退下來,你勇敢地站在你的崗位,直至昨天下午兩點四十六分。你任勞任怨,完成你的任務,現在你和復活的主在一起了,正如復活第五主日所讀默示錄第二十一章:「天主要同他們住在一起,他們要作祂的人民,他親自要『與他們同在』,作他們的天主,他要拭去他們眼上的一切淚痕。以後再也沒有死亡,再也沒有悲傷,沒有哀號,沒有苦楚。」


 


這麼多年的恩寵,這麼多年的奉獻。把一切功過放在仁慈的天主手中吧。在公審判時,大家也會欣賞你為愛教愛國所做的一切。


 


安息吧,我的前輩、我的好朋友,從天上你能更有力幫助我們,更有力眷顧你的小兄弟們,願主降福上海教區。


 


求主賞賜神光,在你的喪事上,讓教會的領導和我們國家的領導,都以尊重真理和彼此尊重的精神,為教會、為國家做有益的事。 


 


進教之佑,佘山聖母,為我等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