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這時刻能在他們身旁

我五月、六月去了歐洲四十天,以後沒有計劃再去了。從去年病後肺功能明顯退步了。我趁還能旅行,決定了再一次探望美加華人教友團體,向大家說一聲bye bye。想不到就在這時刻在我們心愛的香港發生了一連串使人痛心的事,我猶疑應否取消這次行程,留在那些被邪惡政權追殺的兄弟姊妹身邊。

頂住這憤怒及悲哀的心情我還是在匆忙中上了飛機,本來這次與美加老朋友見面談話的主題是「大陸教會的危機」,現在我一定也要大聲疾呼「香港沉淪了」!

上了飛機看了一些報紙(是香港八月十七日的,我十四、十五日去越南,十六日趕回來參加了修會的週年盛事,十七日早上才整理行李為五十天的旅程,幾乎沒有看過報紙)「反對東北撥款案13人非法集結罪成,前日遭高院上訴庭重判入獄8至13個月」「13人反東北發展入獄,千人聲援」,我看了《明報》不署名的社評:題目是「抗爭不應暴力盲動,青年斷送前程可悲」重點是:「覆核刑期講法講理,勿妄言司法政治化」(此地無銀三百兩),「歪理荼毒年輕人誰之呼之欲出」(你扮同情年輕人,不如坦白說你現在歡天喜地罷!貓殺了老鼠,不要流淚了!你這件壞事剛做完,已在做下一件,真本事!)。

可笑的是:評文是責怪不滿裁決的人「政治化炒作」「侮辱司法獨立」「自以為我即公義」,豈不是自打嘴巴!!文中的謬論太多了,不便一一駁斥。可悲的是《明報》也已墮落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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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識李兆富先生,在《蘋果論壇》讀了他的文章「加刑可阻嚇未來社會運動家?」如果我能寫出他一樣的文章我會很自豪。

他說:「律政司既代表政府,更是代表公眾利益」「律政司要求覆核刑期……經過的雖然是司法程序,實質上是一次政治決定。」,「政府將問題帶上法庭。政治問題法律解決,代價就是連司法機關的超然和威權也被削弱!」「律政司沒有代表到公眾利益,亦同時破壞香港的司法制度和政治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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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三藩市立刻知道「重奪公民廣場案雙學三子改判即時入獄」雖然這已是預料中的事,但在這案件的重判更可見到司法成了政治鎮壓工具。法官竟成了國文老師,說重奪公民廣場的「奪」字就有暴力的意味。他當然不是天主教徒吧!我們思高聖經裡有保祿宗徒說「基督已奪取了我」,有人該把基督送上法庭了吧!

奪取公民廣場祇是學生們從添馬公園被迫到下面時,在忿怒中作出的象徵性行動,要能站在鐵柵內叫下口號,既沒有傷害人,也沒有破壞財物。倒是警察小題大做,把三學生領袖拘留逾40小時,又不讓那些圍住旗杆的青年飲水、去廁所。我倒想問問醫務官員這不是實質暴力嗎?(我說警察時,當然是指那些指揮施令的,前線的警員大概很無奈。十七日上午我用「大聲公」向鐵柵內的警員講了幾句話,接着有記者送水給那些青年們,警員祇當見不到。)

聽說律政司申請覆核的決定在他部門裡是他個人的。那末如果他有「上面」來的指示,他就是奴才,又奴化了法官;如果他沒有「上面」來的指示,他該是心理變態。

還有,林鄭太太不是這特區的首長嗎?她能袖手旁觀嗎?她自己不也是一位有孩子的母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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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法官的判詞和左報的喧嚷,我們可以知道不久就輪到「佔中三子」(對不起,按新華社指示我該說「煽動非法佔中的三醜」)入獄了。愚蠢的政府以為這樣能阻嚇熱心關懷香港前途的市民嗎?你們竟這樣無知?歷史上革命的成功就是抗爭-鎮壓,鎮壓-抗爭而成功的!

我這個出家的老人,不也是「荼毒年輕人」者之一?不祇逍遙法外,更逍遙國外,很是慚愧。我是信徒,在這「假期」中我會增加祈禱。回港後如能被預約拘捕,從探監者變成階下囚,能來陪伴獄中的兄弟姊妹,將是我的光榮。

香港榮休前前主教

陳日君樞機

二零一七年八月十八日

有人做了愚蠢的事,有人做了邪惡的事

在劉曉波「殉道」的事上我感到的悲哀掩蓋了忿怒;但法官要四位議員喪失資格的判決,使我滿腔怒火。這樣荒謬的事怎麼會在我們的香港發生的呢?

我曾說過:我欣賞劉曉波,欣賞他像耶肋米亞先知,溫良地如一頭羔羊被人拖去宰殺。但現在面對本港所謂「法治」的荒謬,我倒想有厄里亞先知的精神來對付這些假先知。

今天七月十六日正是加爾默耳聖衣聖母的紀念日,厄里亞先知也就是在加爾默耳山下殺死了四百五十個巴耳的先知(列王紀上第十八章),他又用從天降下的火,燒死了信邪神的君王派來的使者(列王紀下第一章)。

我們慈幼會修院團體有個傳統:每年在七月十六日步行去赤柱苦修院朝聖,這做法看來漸漸失傳了。我這兩天沒有參加支持劉曉波及四位議員的遊行,那末就用這朝聖來彌補吧。今早我穿上雨褸去了赤柱。驟雨沒有把怒火熄滅。聖母、大能的貞女、加強了我的決心去效法厄里亞做「火」的先知,我好想能火上加油。

我自問:為什麼市民沒有成群出來,作出更強烈的抗議?

羅冠聰講得對:「最伯係大家習慣咗,唔願意出嚟去反抗!」

有橫額寫著:「不能再一切如常」對!我們已被逼上梁山!

程翔先生呼籲:『市民要一起「拯救香港」,一同立下決心,排除萬難,捍衛香港「一國兩制」』。他又說:「香港有無運行,係睇全體市民願唔願意承擔責任,唔好喺龐然大物前退縮。」

說那幾位議員,在對政權滿腔忿怒的情形下,在宣誓時做了一些愚蠢的事我可以同意。但法庭把12.7萬選民的選票作廢,那是不能想像的邪惡霸道!在別的國家一定會引起大規模的暴動。

涂謹申說:「政府向香港人宣戰。」有人回答說:「政府無開戰意圖。」你們早已宣戰了!這裡的事根本不是純屬司法程序,明明是(上一任及現任)政府對民主派的政治鎮壓。說:「就取消議員資格方面,當時政府是基於法律理據提出司法覆核」,不是把香港人都當做儍瓜嗎?

你們又很輕易把這事推到釋法的中央身上。釋法明明是立法,而且關於一件完全屬於香港應自己處理的問題。更甚的是:這樣的所謂「釋法」竟有追溯力!?

上次法官不是說沒有按「釋法」判案嗎?為什麼這次又按「釋法」判案呢?

還有,難道中央霸道得在釋法前沒有諮詢香港政府嗎?香港政府同意了嗎?鼓勵了他們釋法嗎?

法官說:「判案是基於客觀事實,不考慮議員個人的意圖和想法」。但他自己的解釋也多基於猜測!(姚松炎的做法「令人誤會」(?)。羅冠聰是「被迫」宣誓,所以非「真誠」。梁國雄的行為不尊重宣誓過程(但他一向認真負起選民托付他的任務)。劉小麗雖慢速也讀出了整篇誓詞。她個人的想法不是法官說他並不考慮的嗎?

法律界的兄弟姊妹們,你們已多次公開表態。法律不准許你們公開並詳細地和我們市民討論這些問題嗎?政府的做法使我們對司法獨立即將全失信心了,那是很危險的。請出來拯救香港,拯救香港的法治!

願主祝福香港

常來我博客看看有無新料的朋友們一定會很失望。上次我是六四缺席,在博客上說了兩句,解釋一下。現在七一也過了,我也已回港兩星期了,應該在這裡和各位多談兩句了。

(一)首先是交代我六月的中歐之旅(匈牙利、斯洛伐克及捷克)。我的目的是多點了解那些國家的天主教在共黨政權下的遭遇和共黨倒台後的情況。收獲並不太多。89年前的小朋友根本不太認識那段歷史,40歲以上的人也關心今天多過昨天。他們大概樂意把那場惡夢快快忘掉。我當然不責怪他們,希望我們的同胞也能早日享受中歐人民今日享受的宗教自由。

我學到的是兩點:

第一點,共產黨不論多麼利害,某些精神力量還是能不讓他們為所欲為的。在那些以基督徒為多數的國家,他們還是不能不讓教會有一些最基本的權利,他們雖常監視神父在聖堂內的活動但沒有摧毀聖堂。堂區繼續存在,但神父能做的幾乎祇是舉行彌撒聖祭,其他活動都被禁止。男女修會都被取締,他們的財產全被充公。但教區神職人員能繼續運作。

第二點,共黨倒台後,教廷沒有更換所有和政府「合作」的神職,甚至自動請願辭職的,教廷也請他乖乖做下去,我想教廷大概知道他們多數是在大壓力下才和政府合作的,而且基督徒精神易於寬恕。「天鵝絨」革命不流血而完成該是基督精神的奇跡。

我們雨傘運動也因三位基督徒整年功夫的教育,在和平中開始了,進行了,到最後階段有些人險些兒到了暴力邊緣。

(二)六月卅日在一份報紙的一個專欄,有人說他20年前,在他一本新書發布會上曾希望「上帝祝福香港」。

接着他說:『20年過去,見證七一真是「港殤」日。在絕望中的一點微茫希望只見之於數個學生團體的聲明。年輕一代是香港的未來,他們不是求上帝祝福,而是相信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上帝,知道如果自己都放棄自己了,還有誰會救你?』

「年輕一代是香港的將來」究竟什麼意思?我當然知道「將來是屬於今日年輕的一代」,我們快將不在了。但我對「今日的年輕人是否會給他們自己及香港人創造一個美好的將來」卻有些擔憂,尤其如果他們「相信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上帝」,那就更使我不放心了,因為「相信自己是自己上帝的人」,很容易相信自己「就是上帝」,甚至「也是別人的上帝」。

不相信自己是自己上帝的人並不因此會放棄自己。對上帝的信賴卻會使他們更努力奮鬥,為一個更美好的社會奮鬥,為一個符合上帝創世計劃的社會奮鬥。我會求上帝祝福年輕的一代,給他們智慧,給他們一顆謙虛的心。他們有了熱情、勇氣;但還需要聆聽和合作,更不要輕視老人家,沒有老人家為他們撐住,今天的香港青年恐怕已成紅衛兵了。

最近在羅馬伯多祿廣場見教宗方濟各,我給他說:「我老了。這次恐怕是最後一次來問候你了。」他回答說:「老了又怎麼樣?美酒越老越好!」

所以我以為我們還是要求上帝祝福我們大家,把我們青年和長者團結在一起,為香港美好的明天奮鬥。

(三)在這回歸20年後的今天,我們又有一位並不是我們選出來的特首,她是我們的林鄭姊妹。我們不易趕走過去的陰影,祇希望明天會更好。讓我們給她一個機會,也誠心求主祝福她,賜她除了聰明、幹勁之外,也有聆聽和與小市民同行的智慧。

政治篩選,忍無可忍!

我們的正義和平委員會提醒我八月廿一日有「反對政治篩選,還我公平選舉」遊行,我十分支持,但可惜,我六月重病後至今祇復原八成,醫生不會批准我參加遊行。

我也知道昨日(8月16日)下午有記者招待會,可是同時我們慈幼會團體有隆重宗教活動,不能分身,那末祇可以在這博客上表達我的支持。

七一祈禱會上我從醫院托人帶上一句,問:「天主還會讓他們瘋狂到幾時?」這句話對天主或稍有失禮,但對「瘋狂」兩字我絕無後悔。

為了討好北京,為了支持特首,我們的「姊妹」林鄭月娥和本該維護法治的律政司司長(註)竟然破壞了我們的警隊、廉署、公務制度,也陷我們的法庭於不義。

昨天法庭對三位學生的判刑,可能比他們的預料還好一些,法官也說了一些算是公道的說話。但我的看法是法庭其實根本應該拒絕接受這些案件,請政府用政治智慧去解決自己闖的禍。

人民對警察傳統的尊敬已失了,少數害群之馬固然可惡,但他們的上司讓他們以為可以放肆濫權。政府更是罪魁,制造了社會憤怒,卻讓前綫警員 - 我們的兄弟姊妹 - 去冒險。

廉署的亂局破壞了前人多年的努力,損害市民的信心,後果不堪設想。

但這次政治篩選真使我們忍無可忍了。我從來沒有支持過港獨,但政府為了害怕討論港獨,把一個破壞選舉公平的重擔子放在一位公務員身上,真是又可恥,又可惡。

我這個自1948年在香港生活,為香港服務的老人,呼籲香港市民不要再逆來順受,家行出來,大聲斥責

 

註:按Facebook朋友意見,作了修改。

呼籲6.22出來投票

各位教友:

面對近期大陸某些文章說宗教危害國家安全,及在某些地方發生的事(拆聖堂、除十字架)看來是一連串鎮壓宗教自由的措施,使我們對國內宗教的前景非常擔憂。

其實宗教自由、良心自由和社會上的公民自由是分不開的,大陸宗教自由沒有保證是因為公民沒有自由,連憲法所許諾的自由,獨權的政府也可用行政措施把它剝削。

香港教會辦學權已被剝削了,其他狹義的宗教自由似乎還未受到威脅。但我們已不能把香港的宗教自由當為理所當然了。為保證宗教自由我們要保證公民自由。我們要爭取一個有民選基礎的政府為維護真正的一國兩制,爭取真正的普選是每個公民的責任,也是每位教友為維護宗教自由該負的責任。

香港人長期爭取真普選,離目標卻似乎越來越遠,數個月來,有人出來建議要有所行動,一連串理性的、漸進的行動。這些行動的計劃現在到了一個關鍵的時刻。他們選出了三個方案請大家出來投票。你準備參加嗎?

我的看法是你一定應該參加,因為這次投票是一個,也是第一個機會全體市民可以出來表達真正普選的意願。

雖然6.22的選舉提出了三個方案,哪一個最好,你可能很清楚,亦可能不清楚,不要緊,我以為你選哪一個都好。這次投票的意義遠超過選一個方案。因為三個方案都是要真普選,投票的重大意義就不在於三個中哪個最好,而是多少人願意有真正的普選。三個方案的得票是可以加起來的,這總數代表意願真普選的人,越多人出來投票越好,不必太強調每個方案的得票,投票的總人數才重要!

恐怕你說:「我看這三個方案都沒有希望得到上面接納!」,你也要來投票,因為現在問你的不是「你認為哪個方案有希望成功?」而是「你要真普選嗎?」如果你喜歡有真普選應該出來投票,你的一票會增加投票的總數,使真普選的希望多了一點,缺了你的一票,真普選的希望也就少了一點。真普選有沒有希望也在於你的一票!

請大家出來,團結一致。你以為有別的方案更有希望成功嗎?你不必放棄你的選擇,一定再有機會去爭取市民的支持。可是現在是第一個機會出來表達真普選的根本意願,讓我們先走出這第一步。

如果因為你對三個方案的細節有意見,而不投票,如果你以為三個中一個也不會成功而不投票,如果你以為有別的方案更好,而不投票,你就上了「反對真普選者」的當,他們會說:「你們看,要真普選的人少得可憐!」不要給他們這個滿足,這個藉口,我極力向各教友呼籲:

「6.22投票,先走出一步!」

五月十八日中國教會研討會:陳日君樞機發言的結論。

一個香港市民的擔憂

我已是退休主教,但身在香港,對政改的大問題不能不聞不問。

曾余辯論後政府的方案看來沒有機會能通過。現在卻跳出一個民主黨的修訂方案,凝聚了大家的注意力。兩三天內吹了一大陣「轉軚風」,今天(620日)更有「中間人」傳來「阿爺短訊」說對民主黨的修訂已亮了綠燈。看來最後的決定是關於是否通過修訂方案了。

本人對這一切未曾公開說過話,也沒有接受過任何「訪問」,但多方面卻發表了一些關於我的言論,我想緘默也很難了。現在用我這個Blog的方便澄清一些言論,也就此在這Blog開一個「政治欄」。

首先是聽到民主黨權威人士說陳樞機已贊成修訂方案。後來南華早報說得「好像」我真的贊成了,並且「好像」我希望別人也會支持,難怪今天有報章說我已轉軚了。

事實上我說過的是:「如果中央接受民主黨的修訂,那該算是一個突破了。大家一定要「考慮」(也就是要「研究、討論」這新的事實)。我絕對沒有說過「贊成」或「支持」這修訂方案。

以一個長期支持「真普選」的香港人的身份我對這方案作了一些分析。現在既然開了口也不妨和大家分享。我以為最大的問題是修訂的方案基本上還是保留(且增加)功能組別議席。雖然民主黨說以後還是會爭取取消功能組別,但很難明白怎麼用增加功能組別來取消功能組別?民主黨有責任給大家一個路綫圖。

民主黨可能會說:修訂方案給政府方案加了一些民主成份,為一人兩票開了一條路。將來爭取到人人可以在一個功能組別裡競選和投票,這樣一人兩票,成為變相的直選。現在模式的功能組別將完成歷史使命。

好吧。就算能爭取到,這也還是另類的功能組別,但泛民派不是同意以取消功能組別為底綫嗎?

而且目下所爭取到的,離這理想還很遠哩!對提名程序,投票制度都還沒有交代,而始終祇限於區議員範圍,現有的功能組別還停留在小圈子裡。以為由此可達到真正的一人兩票未免太樂觀了。

我怕民主黨對中央的「慷慨」太多幻想。容忍我撥些冷水吧!

- 中央代表公開說接受對話是因為民主黨否決了支持公投。這不是赤裸裸說出:對話無非是為分化。對民主黨不是極大的侮辱嗎?民主黨雖有澄清,但沒有表示該有的忿怒,還有尊嚴嗎?

- 在政府方案絕對沒有希望通過的情形下才接納民主黨的建議,中央的誠意有多少?

- 接納修訂方案像是中央和民主黨的利益交易,香港人民在中央眼中不算什麼嗎?

- 建制派醜陋的高速轉軚不是在告訴大家:理據、法例都是廢話,中央有的是「權」?對將來的對話民主黨還有幻想嗎?

不過我以為目下一個嚴重的問題是時間。民主黨絕對不應該接受在星期三(23日)表決方案。一直到幾天前一切鬧劇的主題是政府的方案,怎麼可以在最後一刻表決另外一件東西,且是一件還不清楚的東西,市民完全沒有機會對這新方案發表意見,這是對香港市民極度的藐視,不免會引起極度的忿怒,是危險的事,民主黨準備為此負責嗎?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