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有機會遇上聖公會坎特伯雷大主教羅雲威廉斯(Rowan Williams),他是教宗本篤的好朋友。我問他:「你對我們的教宗有怎樣的看法?」他毫不猶豫地說:「他很害羞(He is very shy)。」本篤從不願意用權威辦事。那時傳信部的部長是一位很有名望的亞洲樞機迪亞斯(Cardinal Dias),雖然國務卿貝爾托內樞機(Cardinal Bertone)是站在教宗一邊,跟我同是慈幼會會士,但國務院負責中梵談判的官員帕羅林蒙席(Monsignor Parolin)跟隨傳信部部長,不太同意教宗本篤的策略,更不歡迎我的參與。
教宗本篤退休後,我也有機會去梵蒂岡問候他,但那時當然不便再跟他討論任何問題。當他出版《最後談話》(Ultime Conversazioni)一書,他立刻送一本給我,並附上一句親自寫上的說話:「在祈禱中我倆合一 」(“in unione di preghiera”)。過了不久,韓大輝總主教大概不知道教宗已送了一本給我,也買了一本帶給教宗,請他簽名後再送給我。這次教宗所寫的竟是:「我倆在祈禱和思想上合一 」(“in unione di preghiera e pensiero”)。我以為「我是教宗特別寵愛的一個」這想法,不會是太過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