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今天我們應該紀念一下畢少懷神父 一月三日是他逝世50周年

我們成功得到教會承認畢神父為天主的忠僕,踏上了宣聖的第一步,但我們還要努力認識他、效法他,請他轉求,因他的轉求天主行奇蹟,那末我們才有機會見他列入聖品。

今天讓我們談談他生命中我們不多關注的一個階段:服兵役的差不多四年時間。

畢少懷一九一四年四月中晉鐸,一九一五年五月中戰爭爆發。畢神父被徵召在一個隨軍醫院服務。幾位高級隨軍主教都鼓勵他任隨軍司鐸,他卻選擇做一個平常的兵士,不想做官,喜歡和其他兵士打成一片。

雖不做官,但也有重要任務。那隨軍醫院有150位兵士,畢少懷有責任編排工作時間表。戰爭爆發後,有力的人都去打仗了,農村裡工作忙碌時不夠人手,他成功派些兵士去幫忙附近的農村。

畢神父有音樂天才,在兵士中組織了一個歌詠團,在醫院裡、在附近聖堂裡都受歡迎。

他把鮑思高神父教育團體中的家庭精神帶入了他軍隊團體中。

他在分配工作和休息時盡量能使大家滿意,按軍規應受懲罰的他都從寬處理。

有一個兵士和隊長發生口角,兵士怒火遮眼竟拔出短刀試圖攻擊隊長,被制服後依軍法被判死刑。

軍長平日見畢少懷收很多信件曾問是誰寄來的,畢神父說「是我的一班青年學生」。軍長很欣賞畢神父和他的學生之間建設了這麼強的友情。畢神父也就乘機向軍長介紹鮑思高的「預防教育法」(理性、信仰、愛心),請他用這方法來挽救那犯法待死的兵士。

那可憐的罪犯在絕望中不肯認錯,反而罵上司,又說軍法無理。

軍長等他怒火稍息,理性地引他想想,他如果固執不認錯而受槍決,他無罪的太太會多麼傷心,要他的兒女一生背荷那恥辱:「爸爸是個叛軍」,是多麼不公道。那兵士被感動了,跪地求軍長寬恕他,可憐他的家人說:「我實在該死,但他們是無罪的,請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讓你後悔」。事實上他後來在Grappa山上激戰中,常甘願被派去前線最危險的崗位。

因為畢神父和其他兵士有很好的關係,上司有時就把一些不太討好的任務給他,比如要他說服兵士們對他們的伙食不要太多批評,其實比其他盟軍的已更豐富了。畢神父絞盡腦汁,又找書本研究不同食物的卡路里,演講的結論是:「兄弟們,我們每餐準時享受,咖啡、烈酒也不缺,零用錢一分也不少。我們抬頭看看Grappa山,在那裡我們的手足為保衛祖國,在冰凍的戰壕裡,風雪中,不能離開一步,也很難收到家裡來的信,甚至為了我們準備犧牲自己的生命。我們不要再抱怨什麼了。」那些頑皮的兵士,每次食物差些或乏味,或不夠熱,就會看着畢神父說:「兄弟們,我們望望Grappa山吧!」

畢神父不任隨軍司鐸,但他當然關心同伴們的靈魂,有一位軍官重病了,軍官的朋友,憲兵團長對畢神父說:千萬不要給病人談臨終聖事(講「死」字)。畢神父卻請了一位老神父給那病人聽告解,送臨終聖體,傅聖油。

病人死後翌日亡者的哥哥從意大利南部趕上來,畢神父迎接他,他第一句說話就是「媽媽最想知道弟弟是否像一位好教友善終?」畢神父回答說「你放心給你媽媽說,你弟弟善終像一位聖人」。那位憲兵團長當然明白了畢神父沒有聽他的話,但還是佩服他。畢神父在喪禮中還講了辭別詞,事後大家都更尊重他。

還有一日,附近剛竣工的幼稚園及老人院有火警,畢神父和兩位同伴趕快去救火,有人還以為他們三人趁村莊的人都解散了,乘機去搶劫。他們三人及時撲息了火。那兩建築物後來為收留傷兵及其他因戰爭而受傷的平民很好用。

1918年畢神父也重病了,他答應天主如果給他痊癒,他願去傳教。正好慈幼會總部需要派傳教士,畢神父痊癒了,馬上答應了。

回到都林他在1919年初還在傷殘軍官醫院裡服務,直至八月才上了一艘法國輪船出發來中國。

關於畢神父的軍人生涯還有一件趣事值得一提。有一天在營中遇到一位慈幼會士,畢神父熱情地上前問候,哪知那位小軍官擺出架子,喝他說:「立正!怎麼無規無矩?向軍官不致敬?」畢神父被潑冷水無奈地照做了。正在那刻聽到身邊有軍靴操步聲來近,他想還是不要動吧,又作出軍人致敬禮,但忽然被人擁抱了:「小嘉祿,您在做什麼呀?」原來是另一位慈幼會神父,後來做了第五任總會長的Ziggiotti(徐載德)神父。

嘉祿畢少懷在軍裝下還是那愛心爆棚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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